桑泡儿散文
桑泡儿 作者 *清云 桑泡儿,这是四川话,三个字发两个字的音儿,好听的儿化音。湖南人叫桑籽,多半人不翘舌,听着有些干巴,不圆润,少了些桑泡儿的可爱之感。普通话叫桑葚,是桑科落叶乔木桑树的成熟果实,因桑树特殊的生长环境和养蚕需要,使桑葚具有天然生长、无污染的特点。所以桑葚又被称为“民间圣果”。其营养价值是苹果的5~6倍,是葡萄的4倍,具有降脂降压、健脾养胃、乌发美容等功效。 桑泡儿真的是个好东西! 但,那儿时的我们,见闻狭小,知识浅薄,与傻儿无异,连“苹果,葡萄”这样的名字都没有听过,遑论“圣果”这样高大上的说法。 只是知道:桑泡儿,这东西,可以吃。味道,还可以!四川人,是喜欢说“可以”的。 我们平桥下生产队,是很不可以的,乡亲们确实也不咋的,在地里种点儿庄稼,也是非常平常之物,如红薯、包谷、豆类、*瓜等。水果,也只有李子、杏子,这些平常常见的水果。 冯家有一棵大柚子树,把大伙儿稀罕得不行不行的。另外有两户人家各有一棵,可主人家小气,不乐意分享,一般人吃不着他家柚子。冯家的柚子熟了,乡亲们出工到了他家湾里,他还是愿意打几个下来,剥了分给大家尝个鲜。这柚子,是打蛔虫的灵丹妙药。特别是小孩子,吃了柚子后几分钟,屙粑粑,拉出的全是蛔虫!我那时,也很小,傻得让人受不了。明明看见吃进去的是柚子丝。到肚子里转一圈出来,咋就变成了一条一条的蛔虫呢? 咋想,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奥秘! 打蛔虫不是该吃宝塔糖吗?每年可以免费吃两回宝塔糖的。 肯定是这龟儿柚子作怪,喜欢在小孩肚子里变蛔虫,让他痛,让他哭…… 越想,我越觉得头皮发麻,发炸,害怕起来: 多恐怖啊! 我,就不敢再吃他家的柚子了。虽然那柚子,硕大,金*。柚瓣也肥美,水灵。 即使甘蔗,也只有我家和秦家有三四蔸,一年产得那么 十根蔗秆,逗孩子们解解馋儿。大人,是不会跟孩子争嘴的。一年到头,难得吃到几回糖,甘蔗得留给可怜巴巴的孩子!这是大人们最朴实的想法。 据我准确的记忆,在丰都平桥的11年里,我只吃过1/6个苹果,两个桃子。四川,是不产苹果的。有个爷的大儿,在哈尔滨当兵,回家探亲时,用皮箱提了一箱子苹果回来,每个亲戚家给了一个苹果。我有幸地吃到了这个苹果的1/6。之后,很多年,苹果成了寻常水果,想吃就吃,应有尽有。只是,再也吃不出当年那种香,当年那种甜。 我们下生产队,只有张家有一棵桃子树,很小,才儿臂粗的主干,三两根枝丫,偏像天宫里的蟠桃树,挑着十几个红润的大桃子,挑逗得我垂涎欲滴。主人给了我一个。我拿在手里,抚爱了半天,端详了半天,思想斗争了半天,才下定决心,轻轻地咬了一小口,慢慢地咀嚼,慢慢地回味,真的是吃出了仙桃的味道。很多年以后,我才知道《大闹天宫》里那猴子吃的仙桃,是用纸糊的。 第二个桃子,是在李家寺上场口,一户曾姓人家。正是赶场天,爸妈把我寄放在这曾姓人家歇脚。女主人端出针线笸箩,扎鞋底。她从笸箩里,掏出个桃子,给我吃。 到现在,我还记着这份良善的赠桃之情呢!当时,大家都穷,真正的穷得叮当响,愿意把大红桃给别人家的孩子吃,不是一个“善良,大方”就能说得清的情义啊! 再比如,我们下生产队是不种花生的。但是,我家屋后百步天的前锋三队,也就是我奶奶他们队里,是每年都种花生的。我也是在那儿,才吃到了花生。直到现在,我五十多岁了,我叔还常常打趣笑话我:你这个云崽哟,连个花生都认不到,叫“花衣裳”。哈哈哈…… 我们大家都哈啦哈啦地大笑起来。 乡亲们没上到学,没读到书,难哪! 我们下生产队的人,只会种些好种易活、少费功夫的大路货。几十年农业生产经历的熏陶,让乡亲们都有了思维定势,就如程咬金,只会三板斧:劈脑袋,小*剔牙,掏耳朵。 填饱肚子要紧,怎能顾着讲究武功套路呢? 我妈,就是其中的“杰出代表”——会种大路菜。 我常常对她说:妈,你也种点儿新鲜菜看看。 妈,也会满足我们的愿望,种了香菜。 在老家,香菜是被叫做芫荽的,香菜是新世纪的香艳叫法,有时贵得离谱,有时贱得要命,全看时令季节的造化。 再高端一点儿,种点儿芹菜。芹菜,难於伺候,也就难於激发妈的兴趣,不如买来得干脆。 啰嗦这么久,都没看到一个桑泡儿。这其实,不是我故弄玄虚,也不是为了码字凑数,而是我想借讲桑泡儿的事儿,讲述过往的生活,留下弥足珍贵的记忆,让后代子孙明白,现在的富足,现在的美好,现在的享受,都是一代一代的先辈,勤扒苦做,流血流汗,创造出来的……我们要珍惜,要继承,要发扬,要继续劳动,要继续创造,不能只躺在前人种的树下乘凉! 对,你猜中了,我想说的是,我们下生产队,连棵桑树也不种,想吃个桑泡儿解馋,也到不了嘴。 垭口上生产队,就好些,队里的地背坎、田背坎,基本上种了桑树。春,夏,枝叶婆娑,桑泡儿在枝叶间探头探脑,给嘴欠孩子增添了许多享口福的慰藉。 这些绿油油的桑叶,到底起了啥子作用,我在平桥大队是没有看到。我没有看到大队或者生产队的蚕房。桑叶养蚕,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。 春天刚来,桑树刚开始萌芽,妈妈就把我们先年养蚕攒着的蚕种纸,揣在怀里捂着。不几天,黑色的蚕子,挣脱了卵壳的禁锢,开始往外钻。这时,把它们抖落在细竹筛上。筛底,是先用擦干水的新鲜桑叶铺好。这时的桑叶,才李树叶子大小,嫩,鲜,水,柔,就是蚁蚕的好食儿。叫它蚁蚕,它确实只有小蚂蚁那样大,黑黑的,轻轻地蠕动着。不尖起眼睛看,几乎看不出它在动。 它,恁个细小,那嘴巴,那牙齿,应该会更细。可是,那么细小的牙齿,是咋把桑叶咬得沙沙沙响的呢?把耳朵贴近了筛盘,贴近了桑叶,屏住气,细细地听,似乎真的听见了沙沙沙的咀嚼声。 真神奇! 恁个小的生命,也有灵性! 更神奇的是,妈妈们不仅会生弟弟妹妹,还会孵蚕宝宝……妈妈们的怀抱,为啥恁个有魔力呢? 从来没有看见过哪个爸爸,用胸怀为孩子,孵过蚕宝宝的! 我们养蚕,当然是图个玩儿,谁能指着养蚕赚个钱钱呢? 桑树,是生产队的集体财产,用集体财产为自个儿搞钱,是绝不容许的事儿。 那时,全世界人民都在顾着填肚子,能玩玩具的孩子,那真是命好哇! 寻常百姓家孩子们,大部分时间,都是在做家务,帮大人干点儿农活。有点儿闲暇时间,几个孩子聚在一起,跳跳房子,敲敲壳罐,翻翻手绳,!就是 的消遣。耽误了干活,大人不打不骂,就是 的快乐! 听着,集体财产,这是个关键词。 桑叶,也是集体财产,个人,与此无关的个人,也是不能明着采摘桑叶的。我们小孩子出去打猪草,趁机摘些儿桑叶,藏在背篓下面,上面用猪草盖着。别人也不会专程跑过来检查你的背篓。养几条蚕玩玩,结几个茧子看看,还没哪个闲得无聊之人站出来非说个长短。 当然,如果在家里,偷着养几盘几匾蚕,背着茧子去卖钱……那,就得上纲上线,占集体便宜,那是损公肥私,是投机倒把,肯定是要打击的。 桑叶,好好地长在桑树上,一点儿事也没有。*了,枯了,落了,掉在地上,一点儿事也没有。 我们队里,一般也只有五六家的孩子在养蚕玩儿。桑叶,得去垭口上生产队搞。我们下队这边儿上几户人家,离五大队近,当然是去五大队偷采桑叶。 五大队,跟我们队不一样,大不一样:田背坎、地背坎,几乎都有桑树,大的,小的,老的,幼的,长得好的,长得孬的,把田和地点缀得风姿绰约,给人富实的满足感。 那些桑树,下了叶之后,队长会安排专门的人剪枝。剪下的桑枝,无疑是上好的柴火,比毛毛草强多了。家家户户都要烧火煮饭,急需柴火。而漫山遍岭都是庄稼地,树林子也极少,柴火,那是相当地匮乏。 地边边坎坎上的毛毛草,没等长老,就被打柴娃割得干干净净的。 一背篓毛毛草,也抵不上一把桑树枝。 这些桑树,就算不养蚕,那些桑枝,各家各户分上那么一捆两捆,似乎也是极划算的好事儿。 从五大队过,看到人家檐下竖放着几捆桑枝,真的是羡慕得很呢! 反正我家就从来没有分过桑枝。 相当长的时间里,家家户户都为煮饭的柴火发过愁。 从桑枝上,剥下桑树皮来,绑在杆子的一头。 于是,我们便有了一条皮鞭。这皮鞭,打陀螺是最巴适的。在我家的石板地坝里,打陀螺是最带劲儿的。桑皮抽得那陀螺滴溜溜的直转。一鞭,一鞭,又一鞭,陀螺不停地旋转着。一大群孩子,各显神通,挥动桑皮儿,可劲儿抽着那陀螺。那陀螺,在皮鞭的驱赶下,不知疲倦地转着,呼啦啦直响。 这份快乐的功劳,当然得归之于桑皮。 打陀螺用的皮鞭,我们那时都是用的桑树皮。 确实,桑树全身都是宝,解馋最美是桑泡。 桑枝越稠密,桑叶越阔大,桑泡儿越少,个儿越大,看上去越可爱,特别惹人眼目,想不看它都难,哪怕这桑泡儿还是绿色的,特别容易跟桑叶混淆。这,证明这片地,肥沃,长物什。 何况,桑树根扎得深,扎得远。 结出大的果儿,也就理所应当的了。 青的桑泡儿,硬硬的,全身还被着细细的针毛,绒绒的,一点儿也不扎手,当然也不会扎舌头。不扎舌头,也不会有孩子摘了吃的。这时候的桑泡儿味道寡淡,不酸,不甜,真的是淡如水。就期盼着它快长,快长,长大一点儿,再长大一点儿。就祈求着太阳大一点儿,再大一点儿,好把这些青色的小果子晒成红色的,晒成紫色的更好。 红色的桑泡儿,还有些硬,但已经染上了太阳的味道,酸酸的,似乎还有一丝一丝的甜,可以摘下来塞到嘴巴里解馋,治流口水的病了。 紫黑的桑泡儿,就暄乎乎的,饱胀着汁水,味道很足了,甜津津的,似乎还透着一丝儿一丝儿酸。咀嚼着,觉得相当可口了,可以吃个够了。 想吃个饱,也是可以的,只要你有本事,找得到那么多桑泡儿。 当然,那么多桑树,桑泡儿也多,是没有人争着,抢着的,尽可以自由自在地找、摘、吃。老天爷是不管的。大人忙着干活,忙着挣工分,也是不管的。 洗洗,再吃? 嗯,没那说法,根本就没有讲卫生那说法。再说,也没有清水可喝,一个湾湾里能找到一口井就已经很不错了,非常不错了。 即使是红苕棒棒,从地里刨出来,把泥巴搓吧搓吧,就啃着吃起来。哪里还有“洗”这道程序? 桑泡儿,长在桑树上,除了蚂蚁、蜘蛛、螺蛳可能触摸过一把,鸟儿可能叼过一口,还会有谁稀罕恁个小的果儿呢? 只能是我们这些孩子,永远填不饱肚子的孩子。 相比较而言,桑泡儿可干净多了,直接吃也省事多了。 还有一种桑泡儿,是马桑泡。听说佘家寨,有一条山沟沟,长满了马桑,结的马桑果又大又红又甜,很好吃。也有人说,马桑果会吃死人的。 现在,我从网络上查询马桑,说马桑果的好处多得很,像太上老君的仙丹,不说包治百病,也能治个99种病的。 哈哈哈! 大概是我认识的马桑,跟网络上介绍的马桑,说岔了,不是一回事儿。 我们这儿地里,偶尔也能看到马桑,长出枝条还不久,还嫩洋洋的,就被割了做柴火去了。 可怜的马桑,根本就没有结果的机会。 但, 没人敢随便割桑枝。当然,偷着割几枝,也 不会有人硬是要黑着脸来追究个责任啥的。 人心隔肚皮,守规矩终归是好的。 孩子,或者大人,摘桑泡儿,是不会有人管的。没人摘,没人吃,落地上白白糟践了,多可惜呀! 没有吃过桑泡儿的孩子,没有! 没有吃过桑泡儿的大人,也没有! 长了一张嘴,好吃嘛,这是天性! 可能的情况下,还是得尊重天性! “民以食为天”,“千事万事,不管饭事”,这就是对天性的 尊重。 只要不祸害庄稼,不搞偷集体财产的事儿,你在地里扯点儿猪草、撬点儿野油菜、掐点儿豆苗、割点儿柴火,是没有人非难的。 那时,我们一般9:00才上课,去学校得有六七里路,路上“蛊惑童心”的物什不少,一路走,一路玩。中午,没有休息一说,也没有吃午饭一说,更没有带饭的。老师们似乎也没有饭吃,我们就更不可能有营养餐的享受了。那时,也怪,大家似乎也不渴,不用喝水,喝水的地方也太难找了。没办法,大家都饿着肚子上课,老师也饿着肚子讲课,照样该蹦蹦,该跳跳,不觉得肚子饿。 饿习惯了! 直到下午3:00多钟,才放学。这时,才真的,如瘪了的皮球,一个个蔫头耷脑地往回走,拖着脚走。好在走不远就是地,地里总能弄出点儿吃的。夏季的地里,正长着红薯,这是可以直接啃的,治肚子饿最有神效。还有坡坡坎坎的草皮里,长着地果儿,扒拉出来,泥巴还巴着也塞嘴巴里吃了。地里当然还长着包谷,可是难得找到柴火。而且,最难找到的是火柴。大部分人家,一个月只有两盒火柴,哪个敢偷拿出来点柴火烧包谷啃呢? 肚子饿了,又不着家,啃个红薯最有用。红薯棒棒没有煮,硬邦邦的,啃阵子牙巴骨也有些酸痛。为了填肚子,哪顾得这些?填了一个两个红薯棒棒,缓过来了,才慢慢地找地果儿,再走远点儿找桑泡儿。 五大队地界宽,一路都有桑树,我们就一路走,一路吃。紫黑的桑泡儿把手染黑了,把嘴巴也染黑了,肚子似乎也装满了。这时,就摘了桑泡儿往书包里装。正是桑泡儿成熟的季节,不一阵子,书包也装满了,带回家给妹妹。 桑泡儿,端的是个好东西! 填肚子,治口干,味道还挺好,我们吃着挺快意的! 冬季,地里没有可以生吃的东西,我们只能挨着饿回家,冷得抖抖嗦嗦的。看见的桑树,也落光了叶子,清瘦的枝条也冷得抖抖嗦嗦的。要是有颗桑泡儿润润口,该多好哇! 老家的那些桑树,年年剪枝,不高,不大,得让它多长桑叶。桑叶有没有用,不管,总得把劳动力安下去,总得要有人去剪枝。 在许明寺,我看见过桑树嫁接。那一片桑树,格外年富力强,桑叶格外阔大、油亮。看着看着,眼都亮了,心都醉了。 在杨家寨,我才真的看见那蚕房,圆形的碉堡房里,放着三百多张竹匾,匾里全是蚕子,很大,很长,吃桑叶的声音如地震轰鸣,似闷雷滚动:沙沙沙,沙沙沙……闭了眼,静静地听,心就渐渐地沉进去,沉进去,自己仿佛也成了一条蚕,不知所在了。 养蚕人是我的干爹,他带着我到处跑,摘桑叶。一大把桑叶投进匾里,转个身,桑叶就被无数的蚕啃得像烂布筋。 不停地投叶,不停地倒匾,把蚕沙清理出来。地坝里晒满了蚕沙。 那是一味上好的药材! 我很诧异:蚕吃了,拉出来,我们接着吃? 物有所用,物有所值,世界上真没有什么叫废物的东西!这,是我从蚕沙得到的一点儿知识。七九年的暑假,我们全家离开了丰都。之后,87年,92年,93年,94年,95年,06年,我都回过老家,发现乡亲们在卖蚕茧。15年,16年,18年,也回过老家。这时,乡亲们已经没人养蚕卖茧了。 田地在撂荒,桑树在疯长,也没有人谈论桑泡儿这东西了。 吃不完的好东西,谁会惦记着桑泡儿这小东西呢? 我,那时候,也没惦记。 倒是学校门口,春夏之交,有一两个老年人摘了桑籽,向孩子们兜售。网上正在热卖桑葚儿。我们同事还买到了新疆的鲜桑葚儿,大家共享。 据说,新疆的桑葚儿是全国 的。 吃过之后,我觉得,比起我老家丰都的桑泡儿,可逊色多了。 作者简介 *清云,茶陵县解放学校教师。爱教育,爱学生,爱文学,崇尚用讲故事的方式写出生活的味道,擅长于指导学生写作。做人理念:与人为善,乐于助人。 《犀城文艺》编委会 主办单位: 茶陵县文联 承办单位: 茶陵县作家协会 协办单位: 茶陵县诗词楹联协会 茶陵县书法协会 茶陵县美术协会 茶陵县音乐协会 茶陵县舞蹈协会 茶陵县播音主持协会 茶陵县摄影协会 茶陵县戏剧协会 茶陵县京剧协会 编辑部 主编:费学文 执行主编:苏洣云 副主编:李巧文张冬娇 编辑:廖礼艳张敉刘艺张宗文谭金良 推送:刘琪 投稿须知: 1.来稿为原创文艺作品,请勿一稿多投,一个月后没采用的,可自行处理; 2.来稿请发电子稿,在文件名处注明体裁,在文稿末尾附作者简介与照片; 3.作品发表后首先由作者自己推广,阅读量超过次的,列为本平台重点作者,并优先向省市级报刊推荐。如有赞赏,低于10元归平台。如高于10元,平台与作者各占一半,这一半用于平台维护费,10天之内结账; 4.来稿邮箱为 qq.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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